“喏。
”
多多有些发热,许小满怕传给了严怀津,肯定是要宣太医过来看,顺道给严怀津也检查检查。
仲珵抱着孩子到了东院,王圆圆从许多福屋子里出来,见了圣上忙退后两步,恭恭敬敬说:“奴才点了火炉,烘了烘被窝。
”
还算有几分眼力见。
“多多有点发热,太医来了让他进来。
”许小满跟王圆圆交代。
屋里点了灯,不多,有些暗。
王圆圆怕乍一亮晃小多福眼睛,过一会再添几只烛台,他先守在外头等太医。
仲珵将许多福放床上,刚一放下,许多福眼睛睁开了。
这次真没磕到。
仲珵的手捧着许多福后脑勺呢。
父子俩对视了下,许多福烧的有点迷糊,见是皇帝爹,瘪了瘪嘴有点委屈劲哭了,哭声不大,哼哼唧唧跟小猫叫似得哭,还喊爹,许小满急了凑过去。
“阿爹在,阿爹在这儿,多多不怕哈不怕。
”许小满坐在床头抱着崽在怀中轻轻拍着。
不知为何,仲珵也有些酸楚,就是看到许多福那般哭,他有些难受,明明刚才来的路上还想打趣许多福,问是不是来告状的,是不是装病可现如今,在孩子哭出来喊爹时什么都没了,只有心疼。
这是他和小满的孩子,病了难受,也怪他磕了多多脑袋。
仲珵坐在床边,许小满在床头坐下抱着孩子,俩爹都这么看着孩子,看着看着,许多福哭的更难受了,他一肚子的委屈难受,那梦里对阿爹的思念,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全都哭出来了。
哭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两位爹当年身负重伤也没掉过眼泪,可此时两人眼眶全都红了。
仲珵压着眉,有些肃穆的凶气,但说话很是温和,“都是梦,你别怕,我和你阿爹在这里。
”
许小满吸了吸鼻子,低头亲崽额头。
“别哭别哭,阿爹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