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婉站在那一缕海棠花下,仰头看向趁着月色夜空的景色,尤为好看。 这一墙之隔,竟是世子的院庭。 何为巧妙,又何为天意弄人。 倚园稍微偏远,绕过几经才到前殿,只是兜兜转转,居然还有一面连着闵越的松月庭。 闵越,闵越…… 原来他唤闵越啊。 贞婉低头捡起一片花瓣,心思飘忽着想这海棠树也出自他手吗?长得这般好,如同他本人一样。 箫箫肃肃,爽朗清举。 清风霁月,百般难忘。 只是他是自己的兄长,不可僭越半步,不可亵玩一分,不可……思念几何。
贞婉为病危的弟弟,她不得不回到兴宁候府,只因自己是那不为人知的外生子。 自己的亲爹兴宁候虽是一个喜好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但惧内,而且,他的四个子女,个个人中龙凤。 贞婉最怕的就是袭爵的世子,排行第二。 他沉默寡言,不喜欢笑,看着自己时,那双眼眸沉得就如冬季里结冰的湖,让人不敢对视。 一想到来兴宁侯府的目的,贞婉心里就虚得更加慌乱。 但贞婉人如其名,温和坚润,虽在市井长大,但骨子里的那股贵气遮都遮不住。特别是在侯府养润一段时间后,叫人移不开视线。 包括闵越。 后来在软榻上,将这颗玉珠含在嘴里,嫩得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