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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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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下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

    ” 字迹力透纸背,落款是“杨煊”。

    再后面一行,是五年前的日期。

     是五年前杨煊留下的一份遗嘱。

     “遗产”两个字显得格外刺眼,汤君赫的握着信封的那只手忽然开始发颤,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他定了定神,又抽了一个信封出来,打开,取出里面折起来的纸片。

     同样的一行字,仍旧是“名下所有遗产赠与弟弟汤君赫”,落款也依旧是杨煊,只是日期变了,是三年前的某一天。

     汤君赫的指尖抖得愈发厉害,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抽了一个信封出来,还是同样的一行字,同样的落款,不同的日期,六年前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汤君赫的手抖得愈发厉害,几乎拿不住信封,在他抽出下一个信封时,力气用得太过,一小摞信封掉在他的大腿上,还有一些掉落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随即剩下的信封也全都掉了出来。

     他有些狼狈地埋着头去捡那些信封,每个牛皮纸信封的正中都写着杨煊的名字,字迹深浅不一,大小各异,有几张似乎因为年岁已久,已经褪了色。

    十年真的太久了。

     汤君赫忽然想起杨煊讲过的那个故事,想到坐在宿舍里的夏昭看着吴攀留下的那张信纸,原来在他栖栖遑遑的这十年间,他曾经有这么多次离那个画面那样近。

     他无法自抑地想到自己站在医院的实验室里,收到这些信封中的其中某一个,抖着手拆开,然后读到这句话的场景,光是想到这样的画面,就足以让他被巨大的恐惧密不透风地笼罩住,继而觉得透不过气来。

     杨煊这时走过来,见汤君赫半跪在地上,头深深低着,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在茶几的烟灰缸上捻灭了烟,弯腰捡了几个脚边的信封拿在手里,然后半蹲在汤君赫身边,伸手按在他的后颈上,低声安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 过了一会儿,见汤君赫还是低垂着头没反应,杨煊稍稍起身,两只手伸到汤君赫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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