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一般,从心缝,从裂隙,一点点涔进,待回过神,海水吞没平原,再无回头机会。
还好她不是平原,她要做喜马拉雅山。
谁也别想淹过来。
岁岁犹豫半晌,最终将另一只手凑过去。
她环住他,脑袋一偏,靠在他怀中,说她应该说的话:“再没有人比你更体贴,你真好。
”
少女香软的身子投怀送抱。
资临喉头一耸,纵使她嘴里说的是假话,他也照单全收。
怎能抵抗。
抵抗不了。
他闲置数刻的手总算归到原位,搂她腰,往里扣,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猛嗅一口。
渴。
她同他聊话,像恋人絮叨:“我有些紧张,害怕失误。
”
他拍拍她的背,“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台下看着你。
”
“就是你看着,所以更紧张。
”
“那我走开?”
她蹭了蹭他,“你来都来了,要是突然离开,台长肯定怪我不识时务,气走了你,当场撤销我的比赛资格,那就糟糕了。
”
“他不敢。
”
她咯咯笑起来:“我和你开玩笑呢。
”
“我知道。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眸光深深:“你总算笑了。
”
他的抚摸像挠痒痒似的,她偏过头躲开,两只手全都抱过去,仰头叹息,像小孩撒娇:“要是我能有演《风月》时的状态就好了,我记得有一幕我演得特别好,连穆导都觉得惊艳。
”
“是当时我去探班,你被骂哭那一场吗?”
岁岁鼓起腮帮子:“哼,当时你耍流氓来着,我不要亲你,你还强吻我。
”
“吻完之后,演技不是大爆发了吗?”
岁岁停顿。
嗯,确实是这样。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被人强吻之后,状态更好的呢。
她想到什么,看看资临,又低下目光看地砖,如此反复三四次。
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