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电视台录节目将行程捂得严实,没有多少粉丝拦路,今天直播之后,疯狂的粉丝们涌出来,他们不但在场内大声支援,而且还聚在场外迟迟不肯离去。
岁岁这才意识到她现在的知名度,不是虚拟的数字,而是切实存在的粉丝。
她想,或许她确实应该给自己找个助理和经纪人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岁岁回头,资临正盯着她手里的油画袋。
这是她上车后,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岁岁将油画拿出来:“是塞尚的画。
”
“穆司送的?”
“嗯。
”岁岁问:“我能将它挂图书馆吗,我想将它挂在进门第三个书架旁的墙边,海明威的书和它很配。
”
资临凝视数秒,薄唇微启:“可以。
”
她小心翼翼将画收好,“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
“我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别的男人送我礼物。
”
“那是他的荣幸。
”
岁岁挪过去。
他的西装挺括顺滑,没有任何褶皱,她的手抚上去,柔软厚实,180高支格林格花型,低调奢华,典型的英伦风格。
她的指腹温热一团,停在他额间,“如果没有不高兴,那你为什么皱眉?”
少女乖巧地靠在身边,下巴抵在他肩头,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在他眉间游荡,仿佛想为他舒展眉心。
她抹了香水。
他以前也闻过,外国年轻的贵族女人就爱抹这种香水。
当时只觉得呛,刺鼻,嫌弃别人连香水都不会挑。
资临低下头。
凑在她颈窝间嗅了嗅。
相同的香水,穿到她身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甜甜的,馥郁芬芳。
像冰川融化,漾开春天第一缕柔波,风情万种。
诱得人想在她身体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