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他从马上踹下去,她一字一字,冷静自若:“资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争风吃醋?”
资临含笑不语。
岁岁不自觉加大音量,“我今天和你来这里,仅仅只为示威。
”
骑马也是,比赛也是,通通只为示威。
顾柔不该在片场说那句话。
资临眼中笑意更浓,他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想听到更多,声音透着诱惑,引导人往坑里跳:“为什么要示威?”
岁岁撅嘴,躺在男人臂膀里,仰头看风景。
太阳从树缝里透下来,天空被切成一条条。
“因为她说我不值得出价。
我价值连城,她没眼光。
”
“我还以为你跟我来,是为了让别的女人不要再觊觎我。
”
岁岁咧嘴笑,脱口而出:“你是我的,我才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什么,立马住嘴。
一时大意,说出了心里话。
她已经将他视作俘虏,只是尚未修好囚牢,没来及捆绑。
可他还是听到了:“你刚刚说我是谁的?”
岁岁直起后背。
她想起他刚才和她说的话,要她先爱他。
她心里莫名撩起一股火,说不出来的滋味,嘴里嘟嚷:“你下去,我不要和你骑一匹马。
”
他不紧不慢,像个绅士:“你好没有礼貌。
”
岁岁擦擦鼻子,重新将话说一遍:“资先生,请您下去。
”
“这是我的马。
”
该死。
“那我下去。
”
不等她跳下去,资临已经做出退让。
他衣冠楚楚,立在马下,吹一口哨,马踏蹄跟过去。
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资临默默牵着马,岁岁趴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她实在太困。
运动过后就想睡觉。
其他客人已经散到四处各玩各的。
只有顾柔和许姣星等在原地。
顾柔为资临,许姣星为岁岁。
两人出现的时候,顾柔和许姣星同时上前。
资临一双马靴上全是泥土,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做出嘘的姿势,指了指马背上的岁岁。
许姣星哇一声,“这样也能睡着,我明天要笑她。
”她看向岁岁,起声唤:“岁岁!”
岁岁睁开惺忪睡眼,看看许姣星,又看看顾柔。
顾柔的眼睛太可怕,像青蛙鼓出来。
她赶紧移开目光,视线定在资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