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梁烨没什么精神地眯了眯眼睛,把冰凉的手放在他肚子上暖着。
“你从前疼得受不了怎么办?”王滇看着他生扛,总觉得自己骨头缝里也带上了点细密的疼。
梁烨的爪子溜达到他的后腰上摩挲着,不屑道:“疼就忍着,哪来的怎么办,朕又不像你这般娇气。
”
王滇冷酷道:“那你现在也忍着。
”
梁烨一噎,旋即又哼哼唧唧虚弱地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近年来这头疾愈发霸道,朕忍不了,得你抱着才勉强好些。
”
“…………”王滇抽了抽嘴角,看在那块石头的份上没有把人推开,他算是知道梁烨这张破嘴里没句实话,明明疼得连爪子都在抖,还能面不改色地逞强。
装模作样。
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怀里的大冰块冻醒,半阖着眼睛瞥见梁烨拿着那薄薄的柳叶刀用刀尖挑他寝衣领子上绣着的金线,这厮皱着眉挑得认真,一次只挑断一根,若是绣娘看见,恐怕要被气哭。
梁烨察觉到了他呼吸的变化,眼皮都没撩一下,不满道:“你都已经睡了半个时辰。
”
当着个疼得睡不着的人面前睡这么久,简直是种挑衅。
“嗯。
”王滇低头看着他又挑断了根金线,没话找话,“好端端你糟蹋这衣裳做什么?”
“人又不给朕糟蹋。
”梁烨耷拉着眼皮,手里的刀尖顺着王滇半敞的前襟划过他的胸膛,贴在他颈侧上比划了两下,见王滇眼睛都没眨一下,无趣地拨弄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贱嗖嗖地削断了他两根头发。
王滇困得厉害,却又不想睡,他伸手摸上了梁烨冰冷的腕骨,按了按那只藏在皮肤底下的蛊虫,低声道:“要不你让它往上游一游?”
梁烨撩起眼皮了看向他,眼里泛起了丝兴味。
这蛊虫往上游一分,王滇便会疼上一分,这虫子游得最远的一次也不过堪堪超过小臂,梁烨知道他怕疼,答应他不动蛊虫之后便很守信用。
当然主要还是不等他尽兴,王滇就已经疼昏了,很没有意思。
“当真?”梁烨跃跃欲试。
王滇拿过他手里的柳叶刀,贴在了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