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院子。
”徐岭说。
房间门又被打开了。
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一手端盘子,一手拎着徐岭走进来。
“是宁宁吗?”她问。
“我叫宁笙。
”
“宁宁,来吃糖糕。
”女人把盘子放在桌上,招呼宁笙。
糖糕是糯米做的,沾了晶莹的糖霜,被洗净的叶子包裹着。
宁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吃。
徐岭已经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抓,被他妈妈打落了手。
“让客人先吃!”
徐岭:“嗷。
”
她剥开一个糖糕,给宁笙递到手边。
“吃吃看,是我们这边特有的点心。
”她说。
她的指骨很细,手却不算白皙,指腹还留了茧,可剥开糖糕的动作却很温柔。
自小到大,宁笙的日常起居都是护工和保姆照顾,他们会给他剥糖纸,也会嘘寒问暖,可好像就是不太一样。
“谢谢……阿姨。
”他脸颊有些发热。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糖糕,没想到却意外得好吃。
“喜欢就多吃一点。
”徐岭妈妈说,“小铃铛和他爸爸都喜欢吃。
”
“小铃铛?”宁笙听到了一个新称呼。
徐岭:“哼。
”
“谢谢阿姨。
”他说。
“怎么这么懂事。
”女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孩子可以不用那么懂事,我们家徐岭天天到处闯祸。
”
“我说了你们肯定不懂。
”女人说,“小的时候啊,是很短很珍贵的,看不到世事变迁,也没有千般顾虑,所以我经常跟徐岭说,放肆地去玩,怎么开心怎么闹,在我们家能赔得起的范围内就行。
”
宁笙被逗笑了,他抿了抿嘴角,压着那点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