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洗车?”徐岭说,“水枪多酷啊,不过你是公主,肯定不知道了。
”
宁笙:“你!”
他养的小魔王今天没抬杠,拖着高压水枪又走了回去,继续冲洗车上的灰尘。
午后的阳光清透,一大一小两个都在忙。
我没有说错,我是为了他好。
宁笙心说。
“不知好歹。
”宁笙小声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
可能死对头养不熟吧。
五分钟后,宁笙的轮椅移动到了洗车区。
“我觉得你洗得不好。
”宁笙说。
“我也觉得。
”徐岭把水枪抱到宁笙轮椅上,“宁宁肯定什么都会。
”
宁笙:“……”
好重啊。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水枪举起来。
徐岭按开了水龙头,水流击中车身,宁笙手忙脚乱。
“你俩在干什么!”刚忙完一辆的徐岭后爸赶紧跑过来,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徐岭的脑袋上,又往宁笙的轮椅扶手上拍了一巴掌,“一边儿玩去。
”
天不算热,男人穿着件白色背心,露出精悍结实的手臂线条,他叼着烟,边哼歌,边重复着枯燥的工作。
不远处,徐岭妈妈坐在树荫下,在用芭蕉叶编小玩具,这些拿到镇上卖,可以卖2元一只。
宁笙看着,只觉得这一切离他好近,可是又似乎好远。
他坐在树影中,一抬头,望见了对面的烟火人间。
“徐岭。
”宁笙忽然开口,“我……”
徐岭:“?”
宁笙:“我……”
唔,好难。
徐岭转身,看起来是又要走了。
心里一沉,宁笙:“我我我……”
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