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有些滑的。
徐岭不敢让宁笙跟着他们这样跑,毕竟宁笙当年的事故伤很严重,好不容易才康复,再摔一次,磕着碰着,后果不堪设想。
手电筒的光乱七八糟地晃来晃去。
陆鹏和数呆就在小别墅的门口等。
“小铃铛,这像不像迪迦变身器。
”陆鹏玩手电筒。
徐岭丝毫不在意自己小时候的丢人事:“拿来我变一个,然后找个场地给人参观,内场票卖5000。
”
宁笙:“……”
陆鹏和数呆开道,徐岭背着他,几个人就这样一步步在暴雨中往山下走。
陆鹏唱了首难听的山歌,徐岭也起了个调应和着。
这些口口相传的歌谣,有些歌词直白露骨,宁笙紧紧抱着徐岭的脖子,假装没听见。
“你跑调。
”陆鹏怒目而视。
徐岭无辜:“我没有啊,不信你问宁宁。
”
数呆:“啧。
”
数呆张口,重唱了一段。
宁笙:“哇,好听好听。
”
这歌原来是这样的,那俩搁山里喊麦呢。
徐岭:“切。
”
“我靠,好大坨泥,别走这儿。
”陆鹏引着他们绕开。
“好不规则的形状,大自然的败类。
”数呆踢开路中间的石头。
“小心点。
”数呆说,“摔徐狗没事,别摔公主。
”
“你俩真是把狗腿诠释得淋漓尽致。
”徐岭嘴上不屑,手却紧了紧。
山雨依旧,几个人说话都得用喊的。
即便如此,废话也没停过。
宁笙上一次被徐岭背着,还是小时候。
他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身处夜色险境,却觉得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