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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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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姑娘,说这样难得冲动的情绪驱使下吐露于笔端的情话? 差了时间的,错位的爱,他在思考自己一厢情愿表达出的东西,在未来施以燕茯苓的压力。

     他是要死的人,陆鹤良想,他没有必要弄出这些可能增加她痛苦情绪的东西。

     不知道他爱她,这一切就可以只是一个青春期女孩子的单相思。

     只是短暂的遗憾而已。

     陆鹤良起身,重新回到海滩,要回了那张明信片。

    去的时候,正赶上邮局的工作人员打开信箱。

     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连寄一张明信片也要后悔的人。

     陆鹤良支付了悔寄的费用,把那张明信片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带回了酒店。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抽出那只明信片,将之放进烟灰缸,划燃火柴,把火苗移到一角。

     火焰缓慢地燃烧,明亮温暖的橙黄色,带着厚度的纸片边缘微微卷曲,像一颗被揉皱的心。

     陆鹤良把手盖在上面,焰尖舔着掌心,他在这一刻想到燕茯苓的舌头。

     小体量的燃烧火焰,温度在一定范围内,并不会让大脑及时地传输痛感。

     陆鹤良感到轻微的痒。

     掌纹被似远又近的热包裹,他想到前两天燕茯苓睡前握着他的手观察手相。

    深刻的掌纹在暗示他的年龄和病情。

    生命线蜿蜒侵上掌缘,而后猝然断掉,这在玄学道法里预示着极度的不祥。

     燕茯苓用那种把情意展示得明明白白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很可怜。

     陆鹤良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

    他轻声道:“会有更好的。

    ” 燕茯苓睡前喝了很多水,她起夜出来,睡眼朦胧间看到陆鹤良正沉默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烟灰缸,以及叔叔用来点烟的火柴。

     “叔叔,你在吸烟吗?”燕茯苓没睡醒,迷迷瞪瞪地问。

     陆鹤良摇头,手轻轻扑了一下烟灰缸。

     “没有,去睡吧。

    ” 燕茯苓噢了一声,揉着眼睛慢吞吞走回房间。

     陆鹤良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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