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良想过很多种让自己能留在燕茯苓身边的方式,但总觉得它们均并非成功率百分之百的万全之策。
绝对的物质细分,有时也让人获得安慰。
陆鹤良想,即便是死了,他仍然陪在她身边,一切事物都处在绝对的运动当中,组成他身体的微粒,总会有那么一些足够幸运,能够留在她的周围。
小姑娘此时低头跪坐在他身前,牵着自己脖子上项链的钥匙,小心翼翼给鸡巴上的金属环扣解锁,指腹摁着那颗钥匙上亮闪闪的钻石,嘴唇离他的阴茎不过短短几公分。
陆鹤良忽然很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房间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的要更急促一些,因为贞节锁锢着性器头部,马眼渗出的水轻微顺滑,有一种异样的抚弄感。
燕茯苓没在讲话,陆鹤良也没有,但他能感受到彼此的沟通。
人脑发出的电信号变成复杂的光电脉冲,进而成为可被对方理解的意识流。
陆鹤良在心里说,我爱你,虽然没有诉之于口的资格,但我爱你。
他在燕茯苓似有所感抬起头时,低头吻住了她。
锁被解开,燕茯苓取下来,被他拿过随意掷在床头柜上。
“你在想什么?”他把声音喂到对方嘴里,翻身覆在她身上。
燕茯苓努力咽下交换的湿液,含糊向男人表白。
“叔叔…陆鹤良,我在想……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陆鹤良说不想听,但她偏要说。
喜欢这个词在今天被她说了无数次,她能感觉得到陆鹤良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对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只是不说出来,微微皱着眉看她表白,像她十五岁生日那个晚上一样。
陆鹤良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只是,和十七岁的女孩子说爱这种东西,会让他觉得自己在进行一场“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的诱奸。
连陆鹤良自己,有时候也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判凌迟他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