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崖捧着一叠衣物,从外面繁盛的阳光中走进屋子。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卓然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卓师弟,你在。
”
“嗯。
”卓然站起身。
猪尹伊这才注意到,卓然虽然年龄小,但比刘青崖居然还要高半个头左右。
他也长开不少,身形修长,气质冷峻,与刘青崖的温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青崖将手中的衣物递给卓然:“卓师弟,我看你又长个了,咱们师兄们都偏矮,之前师兄们的旧衣服你可能穿不下了。
专门给你做了几件新的。
这有两件弟子服和两件常服,你试试。
若是不合身再告诉我。
”
原来这几年卓然都穿着师兄们传下来的旧衣啊。
猪尹伊才知道,她之前没太关心这方面,毕竟男弟子服都一模一样。
理论上来说,月隐峰并没有那么穷。
天隐宗的宗旨是,各山峰的收入和开销由自己解决相当于分校收支自负。
尹渐飚虽然下山打怪的频率不高,弟子们也大多未出师,无法依靠打怪赚取银子,但月隐峰的积蓄还是不少的。
然而,尹渐飚本人简朴,收的这二十个男弟子大多出身贫苦,都不善于铺张浪费。
普通男孩本就长得快,更何况他们山上这二十个男弟子,去年做的新衣,今年就穿不下了,估摸着就传给师弟了。
然而,卓然长得太快了。
他后面是月隐峰最高的男弟子,约莫有一米八几。
去年的衣物早已不合身,而今年的新衣还未准备。
门外阳光切进来一个方块,洒在卓然的身上。
他垂眸,手指轻轻抚过手中的干净衣物,察觉到上面细致的针脚,轻声问:“以前的衣物也帮我补了?”
“顺手的事。
”刘青崖含笑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肩膀腰侧容易迸开的位置我也给你加厚了。
男子练功总是容易扯坏衣物。
”
她心中叹了口气,回想起月隐峰的日常。
尹渐飚马虎,喜欢喝茶闲聊,成日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