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恋爱关系了。
刀疤脸说:“你知道他来这儿时是什么情况吗?”
方烛低声说:“我不知道,还请你告诉我。
”
刀疤脸说:“从河里爬出来的,脑子都磕了,什么都记不得,在街上面流浪,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也不知道反抗。
”
方烛问:“谁泼了他一身冷水。
”
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了三度。
楚歌有点懵比:“我记得泼我冷水的就是他啊,这大叔抖出来是想嘎哈啊?”
楚歌以为刀疤脸是想要把泼冷水扣在别人头上,以显得他是有多么的可怜。
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刀疤脸一脸坦然的说:“我。
”
方烛没说话,但楚歌哆嗦了一下,他觉得身周更冷了。
刀疤脸活跟没感觉似的,也可能是感觉到了并不在意,摆摆手说:“这不是关键,问题是,我后来知道,他无家可归,父亲不要他,母亲死了,哥哥姐姐又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
结果出来后又遇上了洪水,好在命大,漂了一路总算死里逃生。
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让他安安生生的活下来,好歹不至于到街上去流浪……”
这样所描绘的处境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方烛心里有些酸楚,几乎不敢想象楚歌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低声道:“多谢你救了他。
”
刀疤脸摇头,说:“我做不了别的什么,只能给他一碗饭,让他不至于饿死。
你知道吗,他整天除了发呆,几乎不做别的事情……让他去读书,他觉得还不如待在这里洗盘子,除了洗盘子就不知道别的事儿。
”
这语气堪称是恨铁不成钢,又有几分无奈,楚歌都听得有点瑟缩。
“我后来送他去镇上上学,结果没去几天就测出来数值为零的精神力,学校断言他没有任何潜力……”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方烛,目光很有几分意味深长,“恐怕他失忆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吧。
”
方烛呼吸一窒,又想起相逢的夜晚,苦笑了一声,道:“是,他原本拥有相当高的精神力……”已经都达到拥有特质的阈值了。
刀疤脸打断了他:“我不想问这个,我也不想知道他以前拥有多么好的资质,因为现下他什么都没有了。
”
方烛心里一惊,连忙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况,会好起来的。
”
刀疤脸颊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