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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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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从前的太子,还是眼下的皇帝,哪个不是将他护在身后,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就比如说这一桩荒谬至极的冥婚,娶得是先前口上定下的太子妃,不也被皇帝轻描淡写的压下,由着他胡闹了吗? 便是一贯都知晓皇帝将他宠的无法无天,此刻想到,太子心里依旧有淡淡不适,像是被一根细针狠狠扎过。

    以他所知所解,姬楚是绝不可能赔罪的,将将想着要如何换一种手段,耳边便传来一声轻轻软软,又犹犹豫豫的询问:“哥哥……要我怎么做?” 先是要娶故去的国子监祭酒孙女,此刻又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卫,愿意向他赔罪,太子几乎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有些怒意又有些悲哀。

     他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使得眼下,与血脉相连的至亲这么生分。

     一夜天翻地覆,而眼下,龙凤烛烧,又是朦胧昏暗的夜。

     太子忽而一笑,折回身去,端起牙雕酒壶,再返回拔步床前,定定的道:“自然是以酒谢罪……喝了这壶酒,哥哥便原谅你。

    ” . 酒是好酒,陈年佳酿,只需些微摇荡牙雕酒壶,便有浓郁沉馥香气,款款溢出。

     人是佳人,色若春花,便是在这明珠银辉、逸彩流光下,愈显得眉目盈盈肌肤似玉,只瞧得人心驰跌宕。

     象牙白的酒杯,小巧玲珑,倒入清澈酒液,几乎能倒影出如画的眉眼。

     一杯一杯,请君莫停。

     眼里沾上的是迷蒙水色,颊侧飞上的是浅淡霞红。

    不知是喝了多少,洁白修长的手指都微微发颤,然而当太子再度倾身,倒酒满杯的时候,依旧是抬着手,颤巍巍的接过。

     就好像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事情。

     端着酒杯的手指因为意识晕眩而些微颤抖,凑到唇边时,甚至洒落了大半,沿着雪白的下颔,流入了修长的脖颈,领□□叠处,也被晕染出水色。

     酒壶已空,饮者已醉,太子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摩挲过湿润的唇瓣。

     一滴将要跌落的酒液被太子指腹抹过,凑到了唇边,轻轻舔舐。

     是记忆中的样子,相同的烈酒、相同的春|药,以及相同的人。

     少年仿佛是彻底醉了,目光涣散,失去了焦点。

    他咬住嘴唇,努力的睁着眼,就好像拼命要看清,眼前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不是遂了他的心愿? 抑或说,亦是太子如今的心愿。

     他无声的看着眼前人身上套着的大红吉服,听到龙凤烛烧哔哔剥剥的声响。

    万籁俱寂,所有的杂音都已然远去,只有这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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