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报纸,炒作你俩怎样……”
沈佳城无所谓道:“卖就卖。
那种报纸写的东西你也真看啊。
你也真信啊。
”
李承希爽朗笑道:“人人都只读正经新闻,谁来监督别的方向的舆论?再说了,你是按小时付我工资呢,写memo也是钱,读《时娱》也是钱。
”
沈佳城又调侃她:“喜欢看就说喜欢看。
我又没说什么。
”
这次是秦臻噗嗤一声先笑。
沈佳城赶忙侧过头来,却错过了那个笑容。
身上被香槟淋湿的衬衫黏在了后背上,后背又紧紧贴住了椅背,很不舒服。
可沈佳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动。
到了凌晨三点,沈佳城逼着自己用传统办法醒酒给自己催吐。
这事儿自从军校起他就干过无数回,早就轻车熟路。
想当年,一年级的学生没到法定饮酒年龄,只能看着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捏着啤酒罐分外眼红。
沈佳城则有他自己的路数,所有人都指望着他能偷偷搞来酒精。
军校对低年级学生看管严格,他和三两好友偷偷藏酒,又趁教官睡下偷偷喝醉,再遛出宿舍偷偷去外面放风,已成保留项目。
快放假的那周,初夏的夜晚太过炎热,他和几位同伴喝了两瓶沈燕辉私藏的外国啤酒,本想遛进游泳馆冲凉,走近了却发现游泳馆并非空无一人。
是个高年级的学生。
他正在游自由泳,一圈又一圈循环往复。
没有其他人作参照,也能看出来他游得很快,腰臀和腿部规律地抖动,在月光倾洒之下,如缎带一般展开又复收紧。
修长健美的身体如一把银色的匕首,把平静的镜面剪开为两页。
所到之处,水波向两侧无限延展而去。
“这么晚了还练啊。
不考试了?不学习了?”
“我靠,身材真好,要我有他一半……”
“少逃几次早操和拉练,你就有他一半了。
”
朋友在小声议论,沈佳城却轻声说:“可惜了。
”
旁边人劝道:“没事,咱们明天再来看看。
他还能天天晚上过来?”
“早点走吧,估计是个高年级的,别到时候给咱们打小报告。
”
脚下的水波稍稍动了动。
是半分钟之前被那个人拨开的平静海浪。
沈佳城有些醉了,反应比平时慢,可感官却更加灵敏。
是琥珀的味道,像观山的小书房,不,也不完全像。
倒是还有点……嗯,对。
有点像沈燕辉抽过的一款烟。
在他沉迷古巴雪茄之前,在他成为主席之前。
他在外谈公事总会带的,好像是叫‘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