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溺水之人被带出水面后的第一反应,白榆从床铺上睁开眼,一边咳嗽,一边抓住值得依靠的事物。
泽菲尔突然被抓住尾巴,绒毛像是应激般炸开,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凑近一点,开始观察白榆的脸色:
“怎么回事?”
白榆还在咳嗽,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泽菲尔抬起爪子,轻轻压在白榆的额头上。
在发烧。
意识到这一点,店铺里的风元素躁动起来。
片刻后,一瓶药剂,一碗黑乎乎的、只能看出根茎类轮廓的奇怪汤水被风托运到阁楼上。
白榆裹着被子,乖乖地坐在床边,先把药剂喝掉,让泽菲尔试试额头的温度,降下来后,开始慢吞吞喝汤。
卖相古怪,但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根茎被煮得很透,用勺子一搅就碎,喝起来像是加了糖的南瓜粥。
泽菲尔也被裹在被子里,只有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
他盯着白榆喝下大半碗汤水,发现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也不再咳嗽后,再次询问情况:
“刚才是怎么了?”
昨天又没有吹冷风,也没有接触疑似生病的顾客,怎么会突然发烧?
“做了一个梦。
”
“噩梦?”
白榆缓慢摇头:
“虽然,已经忘记了,但应该不是噩梦。
”
泽菲尔:“都被吓醒了,还能忘记梦的内容啊。
”
白榆已经缓过劲了,咕咚咕咚喝掉汤水,看着碗顺着楼梯飘下去,抱住看起来还有些担心的泽菲尔:
“谢谢泽菲尔大人!汤很好喝!”
……恢复得还挺快。
泽菲尔不太自在地别开脑袋:
“你喜欢喝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做。
”
一缕风悄悄溜到楼下,把摊开的食谱重新合上,又兢兢业业地清理起一片狼藉的烹饪点,把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厨具挨个恢复过来,最后,所有失败品都被打包销毁,不留一丝痕迹。
白榆:“好哦。
”
她用下巴蹭蹭泽菲尔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