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总算松开了她的面颊,转而揪住她的衣襟,扯得很轻。
祝卿安埋在她肩处,悄悄嗅着她身上?暖软的檀香。
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待在师尊身边,想与这个女人亲近,就像是?一种无言的依恋,唯有将两人永远绑于一处才能缓解她的不?安。
她想现在。
室内安静了许久,等到?祝卿安都怀疑师尊是?不?是?睡过去了,才有一只柔软的手落在她的发间。
“上?来。
”
*
越尔觉得她真是?太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大?晚上?身软无力的时候,答应徒儿的练功请求。
她无力贴在被?面上?,撑着身想起来,徒然就后悔为何自己要编出这等难摆的动?作。
腰忽然被?人托住。
女人不?可自控地一抖,松出半口气,偏头烦道,“你做什么?”
“师尊看着没?有力气,徒儿帮您。
”银发姑娘瞧起来分外无辜,腰身挺得板直跪在她身后,两手却?稳稳按在她腰上?。
越尔寒毛都快竖起来了,翻身挥开她,“不?用,你盘腿坐好。
”
祝卿安眼半垂,低声应好,乖乖坐回去了。
一掌缓贴在她肩上?,不?知为何有些发颤,她抬脸,眼前是?师尊白皙的锁骨,此时床帏束起未散,窗外的月光倾斜下来,汪了半池月华在这小节锁骨里。
“师尊?”
“嗯?”女人的声音有点淡。
“您很冷吗?”祝卿安似乎是真的关心她,稍稍倾身与她相拥,“为何如此抖?”
越尔气没吐一半又被她抱停,腰后一麻,差点儿没?跪稳。
“闭嘴,运气。
”
明明两人都穿得体面,动?作上?虽然亲密些,但也?算得上?正常,可越尔从未觉着如此难捱过。
她闭了闭眼,试图把眼前的画面清出脑中。
可惜五感少了一感,其他感官便愈发明显,颈间有道温热吐息轻缓洒下,一时轻一时重,也?把越尔的心弦拨动?着,一时高一时低。
她猛然睁眼,手抵在徒儿肩上?退开一些,“明日吧。
”
今夜不?行,今夜容易多想。
腰被?人按住,她一软,全然坐下来,小腿发抖,“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