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到?一阵荒谬和可笑。
师尊当真没有……尊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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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尔将间柜里的东西一样样按原来的位置摆好?,唯剩最后那些信还散落在地。
她眸光复杂,跪坐在地上,将其一张张拾起?叠齐。
这些旧物被她藏起?太久,久到?自己都?快忘却了,没想?到?还能?被徒儿翻出来。
瞩物思人,虽说越尔已过了那种地步,可又瞧见这些东西时,不免思绪生乱。
她的确是早知道,但那日毕烛一句了结太伤人,她怕徒儿若真知晓会难过,故而不太好?言明,方才?又被强问,只能?是说了反话?。
师姐既然不想?,那就让她来助徒儿成?仙好?了。
至于爱的是谁,她沉默下来,自己对徒儿不是没有情,但她不能?忘了师姐,她……
枯坐许久,越尔被两种想?法?冲撞得脑疼,揉了揉额角才?缓缓起?身,将信也收好?,直至合门之时,她忽然发觉,门边有一处血迹。
什么时候沾上的?
越尔愣然,想?到?方才?徒儿指尖颤抖,离去时还要遮掩自己左臂的模样,眉头蹙起?,想?是徒儿无意蹭到?。
怎么也不说?她生了些恼,怕这孩子伤着,匆匆去了隔壁。
踏出门,女人下意识先感应墨镯,脚步霎时停住。
怎么没回应了?
越尔凤眸含惊,一时没了所谓风度,几近是飞去徒儿屋前,拍开了门。
屋里哪还有什么人,唯有一点琉璃灯仍亮,屋内檀香也熄,昏沉难以视物。
女人瞳仁稍扩,难以置信冲进屋里,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一步。
她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床前,轻易就瞧见榻上那断作两截的墨玉。
双腿忽然发软,越尔脱力一般缓倒坐在地,手颤抖着将那截断玉捏进掌心。
她如何不懂。
墨玉即断,分明是徒儿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意思。
不会的,说不定这姑娘故意是想?气气她,自己在她身上还留了一缕标记……她不信邪地将神识扩到?整个上清宗,却找不到?一丁点儿熟悉的灵力波动。
去哪儿?那姑娘能?去哪儿?
越尔颤颤巍巍从纳戒取出来尚还温热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