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徒儿对师尊都会做的事。
甚至比其?他?师徒还生疏,聊不了几?句便沉默,活像是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萍水相逢,只消时候到了便会离开一样。
越尔很怕。
怕徒儿会在觉醒之?后毅然决然离开。
若她再没有什么能帮到对方?的,还能留住这个人吗?
她甚至生了些极阴暗的心思,例如借由此事,逼迫徒儿一直留在她身?边……
罢了,越尔垂眸,她拦不住这姑娘的。
这平静的日子过得越久,越尔就越是担惊受怕,然而经脉渐长,她的修为也逐渐恢复,届时连用修炼这个借口亲近都做不到了。
多相似的局面,以前是祝卿安担心师尊会厌弃自己,只能在修炼时小心翼翼去接近对方?,如今轮到越尔也将她当时心境体会一番。
越尔彻底收回视线,取宣纸铺开,执笔落墨。
佩带她昨日已?然画好样式,取镯子时一并给了方?知止,但炼器需得月余,甚至更久,反正离三朝还有好一段日子,不急。
且先?替这姑娘把凶兽炼血的法子整理出?来。
祝卿安活动完筋骨,下意识往熟悉的方?向瞧去一眼,见女人侧对小窗,坐在案前闲适落笔,也不知在写什么。
总之?是没再看过来。
银发姑娘定看她一会才离开。
果?然是过阵子便腻了。
路过窗前,屋里的女人似乎是实在太冷,没忍住低咳一声?,瑟缩了下。
祝卿安步伐凝滞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这天况是愈发寒凉了,雪越下越大,祝卿安净身?后出?来,对着外头飞雪拧了眉头。
当年也是这般突然而至的大雪,不等人有所反应,就带去了她的娘亲。
此景真是让她分外不喜。
她隐有忧虑,又?逢异象,可是有什么预兆?
但她也没什么能失去的,或许只是凑巧。
祝卿安压下心慌,加紧修炼,不管如何,加强自身?实力?总是出?不了错的。
夜里照例去和师尊练功,她换了身?轻便的衣物?才出?门,因着运功时灵力?流转,她又?是火属,身?子会不受控地发烫,穿太多容易闷出?汗来,不太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