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面色红润了点,但还是有些病态。
越尔坐在窗前,就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回来,眸色愈发沉晦。
往日再怎么,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不是还要同她修炼?
怎的出?去如此久……
越尔抿唇,收回了眼,想找些什么转移注意。
眼前宣纸还未落墨,她一时也不知写些什么好,正巧往外看见那株桃花树。
女人慢想起徒儿在树下舞刀的身?姿,心口微动,恍然落了笔。
她想自己画完,徒儿总该回来了。
心头压着事,越尔便忍不住走神想那姑娘能去哪儿。
如此下来,她竟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
画成那瞬,越尔手?腕悬停,垂眼扫去,待看清自己所绘的究竟是何物?后,她心神猛然一颤。
洁净宣纸上,仰躺一位银发姑娘,衣襟散乱,偏脸微微昂首,一双眸子因着笔随意,反而显得雾蒙。
她手?抬至头顶,像被人控住,神情隐有些难耐之?意,半截腰身?漏出?,上沾小块齿印。
正是百宗比试那晚,徒儿正至兴头的样子。
越尔手?抖了下,紫毫摔在宣纸上,洒了一道长墨正盖过女子交叠头顶的两只手?腕,活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她一哆嗦,迅速把这张宣纸团揉起来,如丢赃物?一般扔出?去,胸口剧烈起伏。
真是疯了,她画这种东西作甚。
那团宣纸滚落在地,又?被窗口吹入的风卷带往前几?圈,忽被一只鞋尖抵住。
越尔惊顿,颤息抬眸,“等等。
”
但那姑娘已?将宣纸捡起,一甩抖开,满眼艳景便这样落入她眼中。
祝卿安愣然捏住这宣纸许久,直到女人行至她身?旁想夺回那瞬,才一抬手?,收至身?后。
“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越尔本好些的热症,仿佛又?严重起来,逼得她浑身?发烫。
她还想去把画抽回来,就被人攥住了手?。
祝卿安捏紧了那张纸,徒生一股被人当作玩物?的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