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所以那时教徒儿学符,已经是她脾气最温和的时候了,嫌弃的话也不痛不痒,生怕多?说点?重话会把这姑娘的自尊碾碎。
但她当年毫不关心的态度,最后也还?是让祝卿安自我怀疑,以至于?落得后面那样自卑的结果。
“徒儿怎的不来问问我?”越尔止了回忆,终于?捡回点?为?人师表的责任感。
“为?师当年也试过一回,算是有些经验。
”女人谈起?自己擅长的东西,到底是藏不住傲色,在祝卿安面前卑微了许久的神情都消去许多?。
她的确有这样自信的资本。
祝卿安定看她一会,那点?子持续好一段时日的诡异心闷,忽而淡了。
师尊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银发姑娘很?慢很?慢地走了神,她不由?回想起?曾经。
当初越尔就是这样耀眼,于?她而言算是无所不能,如此强大而自若,让她总是情不自禁将目光都停留在女人身上。
她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变得那样奇怪生硬。
祝卿安没由?来很?失落。
她们曾经如此亲近,虽说不大像寻常师徒,但相处起?来总归是惬意的。
好多?年前的夜里,师尊还?会抱她入睡,也会在晨起?得她问好时,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会喊贪欢常给她做些糕点?甜食解馋,会在案前闲适看她修炼。
亦会在她无数有意或无意的观察中用灵力?轻敲她额头,准确找到她的方向,浅笑软骂她,“又走神?”
什么时候变了?
“又走神?”越尔得不到她回答,疑惑发问。
祝卿安猛然抽息,赤眸泛起?水色,下?意识抬手捂住她眼,“您说什么?”
“徒儿?”眼前忽然暗下?,越尔蹙眉,抬手搭住她腕,想牵开,但最后还?是没动,“不想听?”
如今连她说话都不愿搭理了么?
越尔忽失了力?气,“那算了。
”
“徒儿想听。
”
两人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