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她腰酸腿软,脖颈和脸上还莫名有点疼。
银发姑娘揉了揉额角,艰难吞咽一下?,睁眼环顾四?周。
她不?是?在乐阁吗?
何时回来的?
祝卿安茫然爬下?床榻,屋角各处亮着琉璃灯,并?不?昏沉,直下?台阶,窗旁矮案后正端坐一越尔。
女人?懒懒支脸,卷本书在看,茶杯在侧闲放,已无?热气?,料想是?喝完许久了。
“师尊。
”祝卿安喊过她一声?,“是?谁送我回来的?”
她早在乐阁就?没了意?识,应当是?边临那些姐妹送她回的峰,改日得去谢过才?是?。
越尔闻言抬眸,凤眸定看她半晌,声?音有些压抑,“徒儿这是?什么话?”
“怎么?”祝卿安也?愣。
女人?渐收紧指尖,将书压下?,“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祝卿安蹙眉略思索一阵,的确没想出什么来,酒后的记忆模糊昏沉,很难连作亮色画面。
越尔看了又看她面上还残存的红印,才?压住火气?,慢道,“为师去接的你。
”
祝卿安沉默片刻,迟疑道,“多谢师尊。
”
是?吗?可她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银发姑娘如此冷静淡然的模样,让越尔心口阵阵恼得疼,但是?又念着面子,实在做不?到亲口和她提起那事?,只能咽下?这个闷亏,万分不?悦道,“今夜总该修炼了。
”
“如今你也?开始炼血,为师需得快些恢复修为。
”
她这阵子日日被这姑娘压一头,过得没有一刻爽利,总归要先把实力恢复。
越尔眯眼,有了修为,她还治不?住这姑娘吗?
祝卿安也?念着解决玄无?,点点头,又同她倒回床榻。
真真是?一日都睡在温柔乡里。
越尔此时并?未发觉,她已在徒儿算得上是?包容的态度下?,渐渐放开了自己,慢找回自尊。
但本性也?由此显露出来。
正如毕烛所?言娇纵,若长久惯着,就?容易得寸进尺。
可惜徒儿一直没有理会她诸多试探,让越尔心梗了好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