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不敢相信的缘故,下意识便把女人所有表明心意之言全过滤掉。
可全过滤掉……好像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被太过复杂的情绪摄住心神,忽失言语,只蹙眉久久回望师尊,面色愈发凝重。
越尔等不到回答,又被她这副拧眉冷淡样子镇住,心慢慢凉下,喉头有些哽咽。
这是拒绝她?
也不怪徒儿要拒绝,她的确是惹人生厌……
墨发女人忍住阵阵失落,只好给目前状况找个台阶下,“若徒儿不想,为师也……”
也……
她说不出口,越尔抿唇,她只一想到徒儿会拒绝自己?,就难以?接受。
可是徒儿此前似乎被她有意无意拒绝过许多次,自己?这样又算什么。
她呼小口气?,正要把剩下话说出来。
银发姑娘忽然按住她肩处,微烫的手心贴挨上来,越尔一激灵,“徒儿?”
祝卿安依旧肃穆着?脸,把她往后一转,往门外?走。
“徒儿??”越尔真?是被吓住,以?为她是烦自己?到连见都不想见,心中阵阵绝望,凤眸轻眨水色,“你若真?是烦我,为师自己?走就是了,不必你这样……”
砰只是她话没讲完,就被人关在?了外?面。
寒风吹过,虽说越尔早已恢复灵力?,但还是被冷到般瑟缩一瞬。
徒儿连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吗?
女人摩挲着?手臂,落寞垂眼。
屋内,祝卿安心口还在?剧烈跳动?,闷钝的思绪也终于被方才偷溜进?来的冷风吹醒,她不甚确定地捏了捏自己?手臂。
嘶很痛。
她缓缓靠着?门蹲下,揉揉自己?脸面。
师尊方才,是在?表明心意吗?
听起?来太真?实,像是真?的心悦她。
祝卿安摸摸脸,又摸摸衣裳,最后不知?道该如何?放自己?的手,只能规矩搭在?膝上,血眸不自觉微微有了亮光。
真?的吗?
她慢把脸埋进?膝上,额间蹭了蹭衣料,意图找到点儿自己?不在?梦里的真?实感?。
好像是真?的。
祝卿安这样和师尊分割门内外?只有过两回,一回在?百宗比试的仙舟上,那时她满心绝望,只有自己?被抛下的悲伤。
而现?下在?朝眠峰,她无措蹲在?门口竟是因?为师尊方才对她的真?切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