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会定下规则,你们?商讨好便是。
”越尔端坐于上,红衣张扬,反衬她脸色愈发苍白。
这是惯例,往常每位修士飞升,若有所属宗门?,则会举宗商讨对自家有利的规则。
除去那些太过突然的来不及商量,例如涂山霁飞升时,只能在战场上草草留下一句话。
其余的都是在宗门?多次商量后才会定下。
她们?还要?商讨好几日,越尔已经有些撑不住,面色疲惫回了峰。
分明大家都如此忙碌,可她就像是游离世间之外,如一道幽灵,一株浮萍,没有来处,没有归路,仿佛随时都能消散。
她何时才能死呢。
越尔只是很平淡地想,无视掉天道在耳边说不尽的规劝,心底空茫地想。
没有徒儿?的日子,原来如此苦涩而?枯燥。
她等了很久,其实也?就几日,可这几日就像是千百年那样漫长?。
终于等到彻底炼化那日。
桃花树下,墨发女人依旧一身红衣,张扬耀眼,风把她衣摆吹开?,在空中飞舞。
她笑了,她笑得璀璨,笑得那样明媚,连眼下红痣都再现?生机,恍若许多年前她在面对徒儿?的真心时,泪是真的,笑也?是真的。
越尔最后一次来到徒儿?屋里,冰棺已经有些微微化了,待到棺彻底化开?之时,也?就是修士死去之时。
不过,她等不到这一天了。
也?幸好,不用等这一天。
天道苦等她如此多年,早就为其成神做好了万般准备。
果然在飞升当日,天放异彩,九州远苍飘满云霞,壮观恢宏。
“那女人这时飞升了?”虽然是嫌弃过对方无数次,可这种时候,各路修士还是抓紧飞过去。
飞升之时反哺的灵气可不少,她们?当然要?捡漏。
“居然不选自己宗门??这女人未免太蠢了。
”更有修士见她选的是一处野外,出言嘲笑。
但很快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不像其他人飞升那般有天梯,越尔飞升时不见天梯,而?是仙鹤伴身,周遭一切景象似凝聚作灵,要?融入她身体之中。
“诶不是?为什么本座体内的灵力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