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详的字眼。
无数次梦魇中见到暴风雨中再无呼吸的身体,陡然惊醒吓得冷汗满身,恐慌与惊悸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层层叠加,又被人刻意误导,以为成真。
倏忽间,陆之南就红了眼眶,他猛地低下头去,抵着楚歌肩膀,不教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在这里吗啊,之南,别想了。
”
楚歌不住拍着他的背脊,肩部的衣料却被眼泪浸湿,那温热的泪水仿佛透过了衣物阻隔,直直浸入皮肤,淌入心底。
他叹了一口气。
以贺钦的手段,把他直接咔嚓了也是极为有可能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贺钦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块冷冰冰的黑铁,浑身缭绕着深不可测的黑雾,就寻不着一丝半点儿的善意。
谁知道他会活下来呢?
假如他熬不过去觉醒药剂的反应期,也是只有一个“死”字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楚歌也并不想要再提。
偏偏这时候,陆之南却问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
”
楚歌把这些年经历,简单的跟陆之南说了一下,当他说到自己离开营区、被送往梅斯塔利亚基地的时候,陆之南倏地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置信。
见着他神情,楚歌心中微微一跳,问道:“怎么了?”
陆之南喃喃道:“梅斯塔利亚基地?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他抓着楚歌的手,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高亢到了极致:“你在医疗所吗?哥你是医官对吧可我去了好些次,为什么一次都没有遇见你!”
巨大的信息冲击令楚歌头脑一片空白,他嘴唇轻轻颤抖着:“你去过?”
“我就在梅斯塔利亚基地里。
”陆之南大声说,“这一次就是通过了选拔,前来参赛的。
”
悲喜交加,教人无法承受,陆之南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歌竟然也在这里。
“原来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却从来都没有遇到。
”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梅斯塔利亚基地了”
陆之南霍然道:“是又回了这个营区吗?”
楚歌摇头:“不,是北方审判所。
”
他凝视着陆之南的眼睛,示意着听自己说。
陆之南安静下来,依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却是一个害怕他抽身离去的姿势。
七年的分别,在战火硝烟中度过的年年月月,说起来,却如长流细水般平平淡淡。
他说自己一开始去梅斯塔利亚基地医疗所的时候,被当成了关系户,后来依靠实力得到了尊重。
说后来有一次遇见了应苍,便被应苍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