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连一声再见都得不到。
祝鹿不自觉得掰响手指,声音脆而清,口中喃喃自语:“他骗了我,骗了我!”
眼泪滑落。
突然,祝鹿又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真贱啊!太贱了!祝鹿你怎么能这么贱!”
人都已经跑了,居然还想见最后一面。
前台小姐不知所措地扯过纸巾递给祝鹿,心里不禁腹诽道:这人怎么回事,又哭又笑,不会是发神经了吧,要不叫保安过来吧。
敏感如祝鹿,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惹人生厌了,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企图憋住眼泪,语气平和地说道:“不好意思,小姐,多有打扰了。
”
祝鹿尽量体面地走出酒店,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可老天偏是这样,总会在你最惨的时候再添上一把柴。
可就在临门一脚时,一个不注意,狼狈倒地,原本为结婚登记照准备的白衬衫,也变得皱皱巴巴,粘上了许多灰尘。
祝鹿没有让人搀扶,忍痛站了起来,毕竟再痛也是他自己选的,他该受。
第51章51“没错,孩子就是我的,我会对小鹿负责的!”
宁沉就这样从他的世界消失快六个月了。
在此期间,不管祝鹿怎么给宁沉发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两个人再无联系。
祝鹿中间还去了一趟警察局,去询问宁沉的消息,可当警察叔叔问他,他俩是什么关系的时候。
他却怎么也答不上来,说是男朋友,人家承认吗?说炮友又太难为情,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警察见他这样,自然是不会帮他查的。
他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警局。
他做了许多梦,皆是关于宁沉的, 梦里不管他哭,他闹,宁沉最终都没有出现。
他既希望宁沉是因为出事了才没来找他,又希望宁沉平安无事。
在这种扭曲的纠结中,祝鹿变得愈发消沉,也越来越讨厌自己的身体了。
这具熟透的身体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骚。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宁沉存在过的痕迹。
祝鹿闷得像株葫芦,除了夏耀和季妄,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也乐得自在,不再费劲心思合群。
没有了宁沉以后,他和夏耀的关系恢复了许多,虽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但日常问候几句不成问题。
其中变化最大的还属他和季妄的关系。
从前他总是害怕季妄,觉得这个纨绔公子哥总是无时无刻不再找他麻烦,现在兴许是心如死灰了,他也不惯着季妄,无论季妄嘲讽他什么,他都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