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了下,依旧陪着笑脸说道,“姑娘还小,自有家中大人为姑娘做主”
“我自己做自己的主。
”月圆侧开身子,为翟玉格让了一条出去的路,“我已非江家人,嬷嬷不必再说。
”
翟玉格有些意外,也有些错愕,原以为江月圆从前锦衣玉食,吃不得乡下的苦,家里给了台阶,那还不赶紧
踩上去,谁知道她竟拒绝的这么痛快。
“听说姑娘寻了个上京的靠山,莫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回家?姑娘还小,大约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人家愿意认姑娘这门亲事,那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姑娘若不是江家的小姐了,那一户人家可还会搭理姑娘?”
月圆笑了笑,不愿意同她争辩,“嬷嬷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别叫你家儿子输光了你辛苦挣下的家底。
”
“好好好,姑娘说得好。
”翟玉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姑娘可真有意思。
”
月圆自顾自进了正屋里,那张大弓也被搬到了这里,像是个镇宅的神物。
听见屋外头离去的脚步声,月圆才松了一口气,雪藕又是垂头丧气又是兴高采烈,把事儿说的乱七八糟的。
“药材卖了三百钱,本来挺高兴,这翟嬷嬷一来,我都不想高兴了。
也是奇了怪了,又要姑娘回去,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
“我绝不能回去。
”月圆心里牵挂了一件事,更加不愿意从命了,“不知道无想寺开不开门,明天我要去拜拜菩萨。
”
雪藕摇了摇头,“每年都是在春夏交际的时候,迎八方善信,算着时间也该开门了。
姑娘日日往山上跑,明日去看看就是。
”
主仆两个洗漱之后,又偎在一起说了半宿的话,雪藕说起村子里的传闻,觉得很好笑。
“翟嬷嬷若是在村子里打听一圈,估计就不敢强要姑娘走了村子里都在说姑娘的未婚夫,能拉二百斤的弓,是个力大无穷的北方大汉。
”
这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