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又像是在问弦儿,“怎么可能,我分明……”
弦儿是卫大家来到金陵之后才买的丫鬟,并不了解卫琢从前的经历,此时见卫大家这般形容,也慌了手脚,抬手为她抚着胸口,慢慢安抚着。
“这园子也没个护院,有心人往里强闯,单凭咱们这些仆妇,又哪里拦得住?大家莫怕,抚台大人看面相,就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不明事理的人,岂能怪罪到大家头上”
卫琢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恐惧犹如滔天巨浪向她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无法平息。
她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为太后日夜抄经都没能损害半分眼力,今日那人虽以风帽遮住面目,可俯身纵马的姿态,以及周身锐不可当的气势,分明是那一位。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卫琢已觉僭越,此时正值深夜,阴风阵阵,她左思右想,又是懊恼自己轻易接了这桩差事,又是心存侥幸,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若不是他,谁能有这样的胆量,纵马闯入民宅,不问青红皂白就抢人呢?
弦儿看卫大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由地害怕起来,推推卫琢,卫琢却瘫软在地,喃喃自语。
“抚台大人害我,江家害我”
弦儿不明所以,只觉后颈微凉,正欲回头看,脖颈一痛,昏厥了过去。
卫琢瞪圆了双目,其中蕴含着无限的恐惧,向着来人的方向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口中说着饶命。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眼盲耳聋,才从宫中出来,往后必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向外吐露一句”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面目露在外面,显是不怕显露真面目,他生了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锐光四射。
“割了你的舌头,还有手可以写字,砍了你的手,你还能以目传意,除非做成个人彘不过,卫大家怕是吃不得这个苦。
”
此人手拿匕首,在卫琢的脸、手、心口比划,匕首尖每到一处,卫琢的脸便青灰一片,待到此人说完最后一个字,卫琢像是心如死灰,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意味,慢慢抬手,抓住了此人的匕首,用力捅向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口涌出了溪流一般的血水,面色逐渐灰败,瞳仁慢慢放大,最终瘫软在地,就此西去。
来人冷漠地弯下身,把匕首从卫琢的胸口拔出来,接着招手,叫人把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