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江盛藻冷下脸去,站起身,“儿子叫怀霜走一趟六桂村。
”
“她管什么用?原以为对你几十年痴情,嫁进来能把一枝园操持起来,如今家里家外的,还不如你二弟妹能干。
”贺老夫人咕哝着,“也就在阿圆这件事上有点用处。
”
江盛藻不言语,想到父亲临行前交待他的事,不免头痛。
“国丧已过了六个月,儿子看上京城也没什么悲恸的气氛了。
陛下又开始寻欢作乐,东宫闭门不出,毫无动静,四皇子子凭母贵,势头强劲,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要赶紧收服阿圆入宫,两头抱一头,总不至于颗粒无收。
”
“国丧国丧,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呢?”贺老夫人始终对此事充满好奇,谈及此都要多说几句,“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叫陛下上朝时哭起来,这人究竟是谁呢?”
江盛藻劝母亲不要再琢磨这件事,躬身告退,往郗氏住的院子去了。
濯园失火的事,只是金陵江家每日里的一点乐子,女眷们不关心,男人们则只在意如何向上钻营,如同上京城的江家家主江惟修。
他今日入宫请示黄河洪灾事宜,陛下撒不开抱着唐贵妃的手,他只能佯装
不察,面色不改地请陛下批阅,快要结束这场酷刑时,谢皇后来了。
他顿觉今日是来历劫的。
唐贵妃,是四皇子的生母,谢皇后,是陛下的黑白无常催命符。
大梁皇帝李嗣烈,是个混账玩意儿。
这是谢皇后当着满后宫,公然骂出来的,李嗣烈当时气的砸烂了整个坤宁宫。
谢皇后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待他砸完喘气时冷笑道:“限你三天,给老娘复原。
”
三天后,李嗣烈真给皇后复原了,一样不差,还多了些珍稀至宝的摆件。
谢皇后来验收时,三下两下把多出来的摆件给砸了。
帝后两个人,闹的最僵的时候,曾经一年没有打过照面,一年之后当时才两岁的太子在御花园啃桌角、吃泥巴,李嗣烈提着太子就去找谢皇后了,帝后两个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年轻的夫妻很容易吵架又和好,年纪再大些,好像突然你死我活了。
江惟修不敢在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