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太监有不解之缘的人。
所以,他不一定是逃犯,而有可能是……太监?
雪藕偷偷觑了一眼燕家郎君,他正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侧脸的肌肤白净,下颌角那一片肌肤上,有隐隐约约的墨青色,仔细端详,是将要破土而出的青色胡茬。
看到了青色胡茬,雪藕就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郎君是个正常的男子,以后和姑娘成亲了,生个胖娃娃给自己带,想想就很期待。
雪藕在一边浮想联翩,月圆却随着马车的疾驰,把一颗圆圆的脑袋靠在燕覆的胸前,晃啊晃,和他的心跳仿佛同一个频次。
“金陵城的城门真的很高。
年前我在大巡象门前连滚带爬,仰头去看城门上的白灯笼,像天宫挂下来的的招魂灯……城门都那么高,皇宫岂不是好像琼楼玉宇?”
“琼楼玉宇……”燕覆重复这几个字,似乎在玩味,又似乎嗤之以鼻,良久才道,“天宫虽好,却很冷清。
”
月圆闻言嘻嘻笑,“冷清啊,那我不去了。
”
她的思维很活跃,又说起和凤镇上的好吃的,如数家珍,甚至又念起了童谣,燕覆听她说着,倒是记住了不少金陵城的名吃。
他对茶糕很感兴趣,还以为是以研磨茶叶的粉混入面粉做的糕点,月圆直起脑袋同他解释,手舞足蹈的:“是配茶吃的,早晨的街巷里会有人敲着竹竿来卖,我很喜欢吃,每次都要门房叫住他,买上一屉。
”
她在他的怀里抬头,眉毛与额头之间有一道皱痕,玻璃般的眼珠子亮晶晶,里头有他的倒影,
就这样过日子也很好,安静平和,时间就像窗外飞驰的风景,可车子里的人却摇啊晃,慢条斯理过自己的日子。
奇怪,他此刻的心没有半分波动,膝上的女儿家随着马车的驶动微微晃,他其实一直在向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不是死囚犯的话,那是冲锋陷阵的将军?”月圆仰着头看他,像只乖慵犯懒的小兔,“打仗太累了,在无想山歇息片刻?”
何止片刻啊,长长久久留下来的念头也在悄悄滋长。
“当猎人,打野猪野兔。
”
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