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越发放的轻柔。
月圆点着头,觉得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烦杂,“我娘以前,是怎么管家的啊?那么大的一枝园,吃穿用行,节日宴客,林林总总的,全都要过问,样样都做得好,我这里只有三个人,却捉襟见肘。
”
“很简单,你娘有足够的银钱可以支配。
”燕覆点出了实质,“你娘的嫁妆可要回来了?”
“她蒙受的不白之冤,我至今都没有翻案的本事,更何况她的嫁妆。
虽然江家不在乎这些三瓜两枣,可如今为了让我乖乖回去,必定会用这个来拿捏我。
话说回来,我爹要我回去做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
月圆陷入了思绪之中,燕覆揉揉她的额发,把她从无谓的思绪中拽出来。
“用了饭,我带你和雪藕去个地方。
”
月圆好奇起来,看看雪藕,想到了什么,“要带我俩出去吃好吃的?”
燕覆失笑,“你这么饿,多吃点。
”
桌上的菜早已吃的半拉不剩,葛婶子号称千杯不醉,喝了半壶还精神百倍,万木春却醉的眼歪口张,趴在桌上直摆手。
能看出来羽娘是个本分的女儿家,她率先把撤下去的碗碟收拾了,说要端去山溪那里洗,雪藕笑眯眯地进了屋,一声说着要哄善儿睡觉。
于是小木屋这一团光里,只有燕覆和月圆两个清醒的人。
“你要喝酒吗?为什么忽然一滴不沾了?”月圆好奇地问。
燕覆看着眼前这碗依旧满满的酒水,端起来一饮而尽,“从前没有寄托,眼下有了。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被昏黄的灯火照出了琥珀的颜色,温暖又迷离。
“也好,我做你的寄托,你做我的底气。
”月圆怡然自得地也把自己眼前的酒喝了。
然而燕覆却一笑,逗她似的,“你倒认领的很快。
”
“你喜欢我也喜欢得很快。
”小女孩自信地晃一晃她的发髻,像晃触角似的,收集着细小的快乐,“即便以后不相见了,你也要把我牢牢记住。
”
燕覆说好,却又从酒壶里倒了酒出来,饮尽,“你怎么知道我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