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潘人语闻言,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她相公恨她,疑她,毁的却是我。
真是可笑。
”
“她相公疑她,是什么意思?”月圆抓住了栏杆站起身向里面人追问。
“你问你爹去。
”潘人语似乎已经绝望,又自言自语地说,“我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只怪我太喜欢钱,偏要扯进宅子里的阴私事体里来过。
”
“你同我娘,究竟有没有私情。
”月圆继续追问。
“要是真有私情,你爹早把我杀了,还留我在这里?”潘人语自嘲一笑,“江小姐,你不能救我出去,就别在这里和我废话。
”
“你女儿被照料的很好,也许是因为年纪渐长,一些不足之症慢慢消失了,方氏说,她个子很高,一顿饭可以吃一碗米。
”
潘人语听着听着就哭了。
“我第一回去一枝园,是简夫人晕厥过去。
我在为夫人诊脉时,抚台大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
“我不过是吃醉了酒,一时失了分寸。
可你呢,住在六桂村整整八个月,也不知同那人暗度陈仓了多少回。
你我成婚十四年,只诞圆儿一个孩子,从此再无所得,她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
月圆闻言,如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原来,父亲丢弃她,要土匪杀她,不过是怀疑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所以娘死后,他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动了杀心。
设计陷害娘和潘人语私通的人,究竟是谁呢?
月圆来不及理清其中的关系,只无助地捉住了身边燕覆的手。
“把潘人语放了。
”燕覆说道。
萧固在一旁虽觉可行,可仍是有所担心,低声道:“主人做的越多,形迹就暴露的越快。
”
燕覆不置可否,萧固知道主人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想来东华门也进了,文华殿也住了,刑部的大牢也进了,还有什么顾虑呢?
潘人语又震惊又庆幸,在牢里喊他:“你是什么人?大过抚台、守备、刑部侍郎吗?不要把我放出去又逮回来……”
他说着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
萧固看了一眼捉着月圆姑娘向外走的主人,叹了一口气,同他说道:“潘大夫你莫操心这么多,这天下还没有我家主人办不到的事。
”
潘人语听着他的声音,警惕道,“你是阉人?”
萧固竖起眉毛,“胡说八道。
”
潘人语没说话,又道:“你是。
”
“胡说八道。
不放你出来了。
”萧固骂骂咧咧。
潘人语妥协了,“好,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