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二十一年春。
这是哪一年?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年怎么了?
月圆不解其意,仔细端详了一下,只觉这张纸甚为眼熟,闻一闻,还有残存的桂花香气。
娘亲为什么要在枕头里放一个纸团?
不过一个年份,藏在心里就是,为何又写在纸团上?
虽然推断不出什么,但为了谨慎起见,月圆还
是将纸团叠好,藏在了贴身的内衣里。
眼下是重元二十三年,建武应该是上一个年号。
月圆想不通,只将破口的枕头重新塞好,自此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下了床去找针线盒,一点点地把枕头的破口缝好,再抬头的时候,窗外就变青了。
有枝叶被踩动的声音响起,接着有人推院子门,月圆走到窗前,拨开竹帘一角看出去,老夫人院子里的琼琚来了,同早起扫院子的冰桃说起了话。
“姑娘可醒了?老妇人听说姑娘睡到了夫人的屋子里,勃然大怒,这会儿叫我来传姑娘过去问话。
”
“姑娘从前就跟着夫人住,如今回来了,自然也不改住所,老夫人没得发这通脾气。
”
“老夫人近来常受老太爷的气,心里正燥着呢,姑娘过去了,可不好含糊。
”
冰桃把手里的扫把搁了下去,叹了一口气,“我家姑娘回来,可不是为了谁高兴。
”
“是是是,还你家姑娘你家姑娘的,你家姑娘在乡下的时候,你怎么没跟过去啊?”
提到这个,冰桃好像就理亏了,虚着嗓子没说话,月圆就在屋子里喊了一声:“冰桃,过来给我梳头。
”
冰桃立刻就快乐起来,丢了扫把进来净手,伺候着姑娘梳洗,一切收拾好了,就跟着琼琚往老夫人住的院子里去。
一路上月圆都在想琼琚的那句话,老太爷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还常常筹谋着要将全家都搬到上京去,为此一直在活动着,想为父亲谋个京差,不过想来父亲在金陵只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