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
江盛藻此时有些困倦了,因为知晓车旁有护卫把守,他便放纵自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耳边有诡异的滴答声,睁眼的那一瞬,有人拂开帷帐,在他的对面的椅子坐下。
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仿佛这辆马车是他的,更甚至让江盛藻有一种错觉,连他自己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江盛藻在片刻之后,才注意到此人的穿着。
不过是一身武人惯常穿的短打,料子普通、款式寻常,无非就是比寻常村夫穿起来利落、好看些。
江盛藻从他的穿着上获得了一些自信,他清了清嗓子,低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要找的人。
”燕覆回答道。
“放肆!无知村夫,你可知你面对的是谁?”江盛藻说着,一掀车窗的帘子,刚要抬声唤人,却在看清车下情状后,迟疑地住了嘴。
窗外凄惨惨的夜色里,他的护院均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盛藻原就是个老练沉稳之人,看清了此时的境遇之后,放低了声音,也略微放低了姿态。
燕覆无视他的问话,抬眼道:“江月圆的母亲怎么死的。
”
江盛藻笑了。
“你以什么身份和本府对话?”他觉得很荒谬,不过是一个武艺过人的村夫,即便此时自己被他控制住了,可接下来这人要面临的,可就是狂风暴雨了,“本府大度、光明磊落,无事不可见光,可惜以你的身份地位,还不配本府解释。
”
“江月圆的母亲过世前一月,曾去往提督学道,你随后而至,在庭前与她争吵。
”燕覆冷冷说道。
“她绝非自戕。
”
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席卷了江盛藻的全身,饶他城府极深,都免不得齿颤舌紧。
“我江家世代清流,岂容你胡乱猜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在意身份地位,名声呢?在意不在意?”燕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