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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义无反顾地推开了篱笆门,到了檐下叩门,这一刻让她有些迟疑,想到了昨夜在东安门下的遭遇。
然而迟疑不过三五息,她立刻鼓足了勇气,叩门唤他:“小啊呜,开门呢!早晨萧员外上山来了,我知道你在”
山风刮起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好在正打哆嗦的时候,门一下就开了,燕覆高高的看着她,眼睛像浸在溪水里的月亮,边缘晕开,有点冷清的浮光。
像是预料到了她来,燕覆不发一言,只是把门再打开一点,让开了身前的路,像是邀请她进来。
月圆仰头看他,一动不动。
“你去哪儿了。
”
燕覆嗯了一声,原本放在门边的手下落,握住了她的肩头,唤她进来。
“下雨了,进来说。
”
“就在屋檐下说。
”月圆把自己的肩膀从他的手里挣出来,后退了一步,“你的屋子我不进去。
”
小女孩的眼睛里湿湿的,有雨气侵肌后的清冷倔强,燕覆从此处捕捉到了她的委屈,无声的叹了一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生气了?”他在檐下的藤椅坐下来,不似往常仰躺,只用手肘撑着扶手,坐直了,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说了句过来,“昨夜我的确不在东华门。
”
“你知道我去了东华门。
”月圆拒绝了他的手,只矮身坐在了门坎上,同他一前一后的说话,“你也知道我回了一枝园,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去接我。
”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气什么,可心里就是说不上来的委屈和别扭。
“天没亮的时候,我就想着你,睡着之前,也在想着你,可一直等到天黑了,睡醒了,你都没来。
”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嗓音里带了些哽咽,
“我到了山脚下,玉娘怕我饿着,烧了一桌饭菜,雪藕担心我吃苦,不停地嘘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