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庭州干,这会儿还不是最难熬的时候,等到了寒冬腊月里,才是真的难受。
”
大家说着说着,又继续之前说的事情,作为过来人,给崔琳琅传授一点儿经验。
“这儿可比京城冷多了,冬日里根本没法儿出门,云夫人可要记着,九月十月里有些过冬的东西就得备起来了。
”
崔琳琅便点头,说起自己买了不少皮子。
“就是这样,皮毛衣裳,炭火都不能少,这儿的天啊,可真是要冻死人的。
”
说到这儿,大家都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她们这些有人伺候的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外头日子有多难过。
有些年岁大一些的,在庭州待了好些年的,难免想起七八年前的战事。
那时候就是冬天,西边儿的乌厥,人家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特意在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来。
后来军民一起拼死守住了城,好不容易把乌厥人赶出去,却还是败给了老天爷。
有些人受了伤就那么冻死了,有些人手脚冻坏了,活下来也成了残疾。
而一夜雪之后,庭州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亲人的眼泪知道曾经的事。
……
天刚刚擦黑,就开席了。
她们刚才坐的花厅隔壁就是一个更大的宴客厅,里头足足摆下了四桌宴席,就这样还显得挺宽敞,想来当初建造这屋子时,就是特意留作宴客用的。
在这儿用饭的除了刚才在花厅里的妇人们,还有的就是一些个小姑娘了,方才她们应当是都在外头玩耍。
崔琳琅以前跟她娘去人家的宴席,也是跟一群差不多年岁的小姑娘们一块儿说笑玩耍。
毕竟有些嫁了人的说的话,可不好叫小姑娘听见。
至于今日来的男人们,自然不跟她们一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崔琳琅一落座,便觉着有人盯着自己,于是便侧头看了看。
只是还什么都没看见,便被人打断。
“云夫人找什么呢?你的将军这会儿可不在。
”
这样的打趣,崔琳琅不必回答的,只需抿嘴笑就是了,她是新嫁娘,害羞也是正常的事。
崔琳琅身边坐着的就是方夫人,她假意嗔怪刚才说话的夫人。
“现在这儿可还有小姑娘呢,说话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
”
后来用饭时,崔琳琅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