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先待几个月吧,回头我给皇兄送信问问情况,我听说庭州入冬之后大雪封路,进不得出不得,可是真的?”
云铮点头,“是,若是遇上连日大雪,确实难行。
”
“那正好我在这儿过了冬再说吧,最好等我回京,她已经嫁人了!”
元焘前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三表妹满京城得逮他,又是偶遇又是摔跤摔他怀里,还在家中哭闹不能嫁他就上吊。
若是一般女子,元焘也不会如此束手束脚,偏偏是三表妹,是他二舅舅最疼爱的女儿,而母后又与兄长关系最是亲厚。
元焘惹不起,便只能躲了。
“圻安,你说这事儿,若是你你怎么办?”
“要不您也让圣上赐婚吧,成了亲不就断了那姑娘的念想?我跟我媳妇儿就是圣上赐婚的,现在不是很好吗?如此看来圣上着实眼光独到!”
元焘默然,云铮这个家伙,怎么三句话不离媳妇儿呢?听得人牙痒痒,怎么全天下就他有媳妇儿似的。
不过云铮这法子想想也有道理。
“明日我给皇兄写封信,让他给我找找。
”
他娶了妻,三表妹总不能再歪缠了吧?舅舅怎么也不可能让自个儿女儿做侧妃。
很好,就这么办!
出了城后,骑马快了起来,两人就没再说话了,而是一路打马往军营去。
元焘一开始来庭州,确实是存了躲避京中烦扰的心思,不过来了之后,也确实是觉得这儿好,才能待下去。
就像现在,在城外尽情纵马,可比在京城马场里头畅快多了。
此处地势平坦开阔,远处是终年不化的巍峨雪山,西北透亮的日头照在雪山之上,竟像是给山镀了一层金光。
这样好的风景,可是他在皇家马场里头看不到的,直让他想跑得快些再快些,一直到天地尽头。
到了地方,元焘意犹未尽地下马,叹道:“真是痛快极了!许久没有这样骑过马了,圻安,改日咱们寻个地方,赛上一场如何?”
“乐意之至。
”
元焘原先只好玩乐,连京城外的大营都从未去过,是以如今来了这庭州大营,只觉得看什么都新鲜。
云铮一个不察,他就钻到了正在生火做饭的伙头军中间去。
“这样大的锅!以前从未见过,圻安!圻安,咱们今日午膳就吃这个吧?”
“军中饮食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