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该抱歉,若不是……”
云铮话说到一半,记起崔琳琅曾说过,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之前元焘还说,我怎么不直接挂在你腰带上时时跟着你呢?其实要真是能这样就好了,这样不管阿留去哪儿都能带着我。
”
崔琳琅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浅笑,“那你变成一条小狗吧,这样我就能把你带上马车,让你跟我一块回京城了。
”
“汪汪!”
云铮还真一边学起了狗叫,一边往崔琳琅身上拱。
“痒死了,云铮,别闹了。
”
“汪汪,狗听不懂人话。
”
“那你怎么会说人话?”
“因为我是聪明狗。
”
崔琳琅听他胡扯,笑得肚子都快抽气了。
闹了好半天,闹得崔琳琅都没力气了,云铮才老实下来抱着人不动了。
“阿留,四月十七是你生辰,过了生辰再走好不好?让我陪你过这个生辰。
”
“好。
”
没有犹豫,崔琳琅就应了声。
“去年你的生辰,是路上过的……”
云铮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比刚才听到崔琳琅四月要走时,还要难过。
崔琳琅轻描淡写道:“没事,生辰年年都过的,少一年也没什么要紧。
而且,我出了京城,才看到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的景色,这就是一份很好的生辰礼了。
”
去年四月十七,她们离开京城正好一个月,刚离开家时的感伤,对景色的新鲜,都已经过去了。
那个时候,只想快点赶路,快点到庭州安顿下来,不论庭州是个什么模样,总比日日待在摇晃的马车上好。
崔琳琅还记得,她生辰那日,秋果借驿站的厨房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那个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买不着什么好东西。
她开着窗户,看着月亮,慢慢吃完了那碗和着眼泪的面条。
只是这些,就没必要说给云铮听了。
崔琳琅感受着脖子上的湿意,默默拿出帕子递过去。
不能说这些事儿,一说起来,她家小狗的眼泪该把床也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