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围幛内只剩下冷眼旁观的王洵等人和随时预备收拾残局的宫婢、内侍。
两国使臣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厮打在一处,打得难舍难分,在波斯地毯上滚成一团,各自的扈从也跟着缠斗在一处,分不清你我。
李令月趴在围幛缝隙处,笑得前仰后合,回头朝一个穿翻领胡服的年轻男子拱手作揖,“大郎,多谢你!”
不等执失云渐说什么,她眼前一亮,欢欢喜喜越过执失云渐,迎上前,“英娘,快来瞧热闹!”
裴英娘朝执失云渐笑了笑,算是招呼过了,任李令月拉着,走向围幛。
一双乌皮靴挡在两人面前。
裴英娘抬起头,挡住两人去路的是一个身穿圆领襕袍的年轻郎君,桃花眼,挺鼻梁,斯文俊秀,眉目端正。
李令月皱眉问:“王少卿杵在这儿做什么?”
王洵拱手道:“里头腌臜,公主还请移步。
”
李令月哪里舍得错过倭国使团的狼狈惨状,不肯走,“我们就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
王洵一动不动。
他相貌斯文,说话轻柔,乍眼一看,和儒雅清秀的薛绍有点像,但举手投足间却带出几分清冷高傲,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裴英娘扭过脸,发现有人匆匆走到执失云渐身边,把他领进围幛里去了。
她侧耳细听片刻,执失云渐掀帘进去后,围幛里的打闹声似乎静了一静。
估计两国使臣打出真火了,鸿胪寺忙着趁火打劫,继续挑拨两国关系,把执失云渐叫进去,是为了震慑两国使团。
这时候确实不好给鸿胪寺添乱。
裴英娘扯扯李令月的衣袖,指指另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地方,“阿姊,咱们可以去那边看,那边肯定看得更清楚。
”
李令月不疑有他,跟着裴英娘转身。
待两人离去,王洵双眼微眯,盯着裴英娘的背影看了许久。
她果然没有认出他来。
说起来,确实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
最后一次去裴家,是为了庆贺姨母的生辰。
那天格外冷,天色阴沉,北风呼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