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座上宾啊!现在京兆府谁不晓得你母亲为难永安公主呀!不然你以为我阿父为什么对你母亲不闻不问?上次岳父病了,阿父还特地让奉御出宫为他看病呢,这一次你们家全病倒了,阿父就随随便便赏了一匣子药,你还看不出来?”
赵观音半信半疑,她知道阿娘想把永安公主拉到太子这边,之前她曾多次示好于永安公主,一部分是为了离间李令月和永安公主的关系,其实也是在为阿娘牵线搭桥,褚氏还是她帮忙请进公主府的,永安公主再狠心,总不能不听自己生母的话吧?
永安公主比赵观音想象中的凉薄,不仅断然拒绝褚氏的拉拢,还挑拨褚氏和裴拾遗争吵。
赵观音便劝阿娘,“看来永安公主的生父生母影响不了她。
不过她是皇室养女,早晚要出降嫁人的。
阿娘何不寻个姻亲家的适婚儿郎去求亲,永安公主嫁了人,难道还能和夫家作对?”
公主们出降后,就算不喜欢驸马,也得提拔驸马,因为驸马官职的高低,代表公主的脸面。
阿娘听了她的建议,已经开始挑选求亲人选了,谁知公主府忽然飞来横祸,阿耶摔伤了,阿娘病倒了,府中的仆从接二连三暴亡,才把这事给搁置下了。
赵观音嗤笑一声,坐到李显身边,揪住他的耳朵,轻轻一扯,“你的意思是,相王送美姬给你,就是为了替永安公主出气?”
她不信!
李显哎呦两声,护住自己的耳朵,悄悄白赵观音一眼,“你别不信啊,现在连我都不敢欺负十七了。
阿弟和令月怪我心胸狭窄,十七也越来越滑头了,我每次欺负她,占不了便宜不说,还被阿父好一顿训斥呢。
”
赵观音面色阴沉。
李显收起玩笑之色,接着道:“我是十七的兄长,偶尔欺负她一下没什么。
你母亲就不一样了,二娘,我老实和你说,就是我的亲姑母在世,也得看我阿父和阿娘的眼色行事。
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母亲于我们兄弟姊妹来说,只是个隔了好几层的庶出姑祖母,我阿父已经够忍让了。
你说她没事儿去惹十七做什么?难道她看不出来我阿父有多喜欢十七?”
赵观音沉吟不语。
李显不中用,阿娘投靠太子,也是在为将来做打算。
武皇后虽然厉害,但只是个后妃,太子才是皇位继承人,在阿娘看来,武皇后迟早会退守后宫的。
赵观音身为人女,劝不动常乐大长公主,只能尽量帮母亲出谋划策。
这才把目光投向永安公主柿子捡软的捏,李令月是武皇后的眼珠子,她不敢真得罪了武皇后,永安公主不是李家血脉,打她的主意,应该没什么吧?
没想到圣人会因为母亲利用永安公主而动怒,一向不问世事的相王也一反常态,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妹妹大动干戈,用两名姬妾来警告她们母女。
李显看赵观音抿着嘴角不说话,以为她把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了,再接再厉道:“这一次泰山大人的病,说不定就是上天给你们家的示警呢,你快劝你母亲收手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