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好恶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
难道是罪恶感?我对他吗?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
但这个违和感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吐出一口浊气,得不到答案,缓缓从浴缸起身,擦干了湿润的身体,随意披了一件真丝睡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色的长发,蔚蓝的眼睛,冷白如雪的肌肤,丰润的嘴唇微微抿着,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连眉宇之间的高傲也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好像还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伊芙琳。
但又有什么不同了,只是随意地睨了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惑人的韵味,伊芙琳当然不懂,那是一种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青涩而成熟的风情,她把这个变化归结于伤害别人获得的满足感。
伊芙琳绞着半干的头发,脚上踢到一个东西,皱了皱眉捡起来。
莱昂的字迹,那个家伙忘拿东西了啊。
日记?
嗤他是白痴吗?居然还会写日记。
伊芙琳目露不屑,一个贵族淑女是不会做出偷看别人日记这种没有风度的事情的,不过他是她的奴隶,他身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
下一秒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是……
「……伊芙琳小姐突然提出要试试催眠术……」
「我想或许是听了什么滑稽的传言,催眠术什么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但神奇的是,伊芙琳小姐真的被我催眠成功了……」
「这无疑是一个复仇的好机会,这么想着,我对她施加了一个暗示。
」
「……」
催眠?暗示?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感到违和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她合上日记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这个贱民……
第二天。
莱昂就在一众怜悯的目光中,被伊芙琳请去喝下午茶,如果是其他异性,或许这些绅士们还会有点嫉妒这个“约会”,可那个人是莱昂,他们就只有同情的份了。
伊芙琳双手抱胸,优雅地坐着,视线落在来人上。
“虽然不打算问你太复杂的事情,不过,还是问一句,你控制了我的认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