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分为东西两个城区,两人正站在跨城的大桥上,脚下是穿城而过的河水,剑痕标记到了此处便消失了。
明承煊指了指下方,说:“这个方向是往虫母的巢穴去,我与友人之前便是在此处走散的,我知道入口。
”
“桥下面?”林浪遥诧异道。
护城的河水很深,水流并不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没有城内居民点灯,秦都陷在一片静默的黑暗中,他们仅靠着明承煊手掌释出的明光火照路。
林浪遥默默望着他虚弱的脸色,只觉得这小子活像一支人形蜡烛,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燃尽了。
明承煊不知道他心中念头,扶着栏杆半身探出桥面,伸手以火光去照河水,他对林浪遥道:“道友你看。
”
林浪遥背着祁子锋,跟着走过去探头一看。
在桥的正下方阴影里,靠着城墙的一侧,居然藏着一个不容易发现的洞口,周围散落不少碎砖,看着像是人为破开的。
明承煊道:“我们追踪那些被魇魔虫控制的居民来到这里,看见他们站在桥上往河里跳,于是也跟下去找寻一番,发现了一条水道。
但水道实在太长了,我们没办法闭气太久,于是在城墙根上破了一道入口,这才找寻到虫母的巢穴。
”
虫子喜阴喜潮湿,故此筑巢选择了城底地基靠近河水的位置。
既然有了方向,便不宜再耽搁了。
明承煊先打头,他人看着羸弱,身法倒是轻灵利落,一撩衣摆,攀着护栏翻越过桥面,手抓住石栏在半空悬着身子晃荡一下,觑准时机松手,人便刚刚好落脚在桥底不过六七寸的台基处。
明承煊下去后,朝林浪遥说:“你带着子锋方便吗?要不然先想个方法将他送下来……”
林浪遥道:“没事。
”
他看了看地形,因为落点刁钻,正正好在桥底,靠着冯虚御风反而有可能落进水里,他抽出剑,一手抓紧背在背上的祁子锋,几步助跑翻身过桥,将剑用力插进城墙砖块的间隙里,借力一蹬墙面,反身刚好落在桥底。
明承煊被他不凡的身手惊诧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甚至还不知道这位道友的名姓。
他起初见到对方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