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小子是不是真活得不耐烦了!”大堂门口忽然传来争吵声。
“我宋漾可没嫌这安生日子过得多,要先去见老祖宗,也是你这个只知狗仗人势的疯狗先去。
”
“哟呵,宋公馆的二公子了不起啊?别仗着自己有个做督理的哥哥,就可以……”中年男子忽然大叫起来,“啊,痛,痛……”
宋漾松开了压着他胳膊的左手,拍了拍男子的脸,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话说回来,像你一样趋炎附势的霍家下人也还不少,但是能这么不要脸地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别人,还反过来咬我一口的人,真是不多见。
”
“你!”男子甩开他的手,骂道,“老子干什么关你屁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滚去青楼,还你那风流债吧!”
“都是寻花问柳的人,何必为了那些鲜花嫩柳在此伤了和气。
”陆惊鸿走向他们两人,笑道。
男子看向陆惊鸿:“陆老板,今天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们之间的事自是与我无关,可在这青衣舍里闹事扰了大家心情,我看不惯又如何?”陆惊鸿摇了摇折扇,每次来这总能遇见些烦心的事,而眼前的霍家人,更是隔三差五就要闹得鸡犬不宁的主。
“行。
”男子最后放声大笑,“这个破戏园子老子还不乐意呆了。
等着吧,你,宋家,还有你们这个破地方,总有一天会败在我们霍家老爷手里。
”
他指着宋漾,又指了指弄堂,最后冷哼一声走了。
宋漾嗤笑一声:“哼,眼睛挺小,口气倒蛮大的。
”
群众的目光渐渐剥离他们,待戏开幕,一如往常。
戏还是起初的戏,人也是曾经的人。
柳眉生上台之后,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使得戏台之下观众移不开眼。
宋漾来这里也就是为了消遣。
谁让最近那个清欢门冷冷清清的,玉三娘也不知是不是偷偷躲在屋里吸大烟了,几日不见人,弄的清欢门门可罗雀。
他本来因为刚刚的事还心有不爽,但看见柳眉生的一刹那,忽的就呆住了。
“他是谁?”宋漾目不转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