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见过不少伤口,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消毒。
她抓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扶住他,急切道:“你得赶紧去溪边洗洗,我身上有消毒剂,一会儿我帮你处理。
”
他看着她,眼睫下,眸光微微闪了闪,又迅速隐下:“好。
”
哨兵可以调控五感,自然可以适当屏蔽痛觉,而身体足够耐造,才称得上人形兵器。
只不过……她任务出得少,不知道这种不致命的伤口,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蔺霍稍稍解除了屏蔽,尖锐的疼痛立刻从腰腹上蔓延,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身旁人立刻紧张地看过来,小心翼翼:“很疼吗?”
他脸不红心不跳:“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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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杯打好了溪水,他们才开始处理伤口。
陈尔若半蹲在哨兵身旁,让他靠着洞穴的石壁做好,她低着头给他处理。
她的动作很熟练,清洗、擦拭、涂消毒剂,之前在营地练习得多了,行云流水。
没有多余的绑带,她就想从背心上撕下一块布,但那背心质量很好,她憋得脸通红也没撕下来,无奈,只能让他帮忙。
背心又不能脱下来撕,于是陈尔若站在他面前,拽着那件对她而言有些长的背心,把下摆递给他,看着他利落地撕下一段布料。
伤口的位置在腰腹偏下的地方。
因为要把伤口完全露出来,腰间的绑带又很容易咯住伤处,陈尔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把绑带解下来。
可她光看着就觉得复杂,犹豫了一会儿,抬头望向他:“要不,你自己来吧?我好像不会解。
”
“好。
”
蔺霍点头,可伸手去解绑带的时候,带子一勒住伤处,他便深深皱眉,额角沁出一滴滴的冷汗,状况看起来很糟糕。
陈尔若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制止:“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
她咬了咬牙,指尖伸向那根紧贴在他腰腹间的黑色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