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模样儿,聪明智能,基家当,倒也配得过。
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
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张口。
”
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点儿再定罢。
再说,他如今还要科考呢,谁知过一两年又是什么光景呢。
我也不求他怎样,只找个格儿难得的就好。
”
薛姨妈在旁听了这话,脸色一白。
宝玉如今十一了,也不算小,若是此时开始说亲,也不算早的,大户人家说亲到拜堂,可有一段时间要准备呢,及至十三四岁拜了堂正好。
如今贾母这话,意思倒是说这一二年是不打算议亲的。
宝钗比着宝玉还大了几岁呢,若是再拖下去,可就有些难看了。
凤姐在旁看了,忙嘴道:“张爷爷前些日子还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的缎子,我们丫头的寄名符你也不换了去。
”
这般也就把话头了过去,有一会儿,张道士又说有几个远来的道友并徒子徒孙们想要见识见识宝玉的玉,贾母只管让他带了宝玉过去。
宝玉跟着张道士进了后殿,才进了门,就见一熟悉的人影端坐在下手,正是东府的大伯贾敬!
宝玉大惊,这东府的大伯贾敬,本是两府少有的读书之人,科举出身,本有了前途,却又突然跑去做了道士。
自己也只是小时见过两次而已,如今他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是以连忙上前两步,拜见了伯父。
贾敬端详了半天,方才点点头,叫宝玉起来,又转过来写过了张道士。
张道士笑道:“咱们还客气什么,你们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去给你们守门。
”
贾敬也不虚礼,待张道士走了,方道:“我多年没回家了,也难为你认得我,是个机灵的。
”
宝玉忙道不敢。
贾敬道:“你可知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宝玉答道:“大伯定是有要紧事交代了,大伯只管说就是。
”
贾敬道:“咱们两府如今只有你一个上进读书的,听说过阵子要去参加院试?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只是这事连老太太都不知道的,也只能我留一口气等着说给你听了。
”
半晌又道:“当年宁荣二公随着太祖打天下,立下赫赫战功。
先皇去世时,我父亲与你爷爷,也都出了大力。
只是这也让今上意识到了,两府手中兵权太大,使得府中糟了猜忌。
父亲与伯父便下令,族中子孙不得锋芒太露,虽使得皇上放了心,却也使得族里实力大大减弱。
”
“当年我年轻不知事,一心想着凭着本事混出头来,父亲也拦不住,只得由着我去了。
本来也无事,谁知不过半年,忠顺王爷开始发难,用的还是结党营私的名头,先弹劾了我素日里一位关系极近的好友,皇上最忌这个,便信了三分,将我那好友革职候审。
此后不过半月,环环相扣,素日里与我关系好的同僚纷纷落马,不是贪污就是草芥人命,再就是擅结朋党。
父亲便知,总顺王爷这是早有谋划,只等着给咱们家致命一击呢,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了。
”说道这里,贾敬就停了下来。
宝玉追问道:“然后呢?”
贾敬道:“然后啊然后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