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否则奴才这条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
李先生笑道:“快别装可怜了,我还不知道你,说说,他是怎么下的旨?”
何海瞧瞧侍卫都远远的,听不见,才低声道:“不瞒李大人,皇上原话是,不管是哄也好,是骗也好,是求也好,是哭也好,总之得将大人请来,否则奴才就得日日睡在荣国府门口了。
”
李先生听了,嘴角微微勾起,看的宝玉直想笑。
几人来到乌衣巷,就见街东第一家,府前大大的匾额,写着“李宅”。
进门绕过挡石一看,前出廊后出厦,正房五间为上,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
紧走几步,亭台楼阁,花鸟仙鹤,风景俊秀,别具匠心。
宝玉低声笑道:“先生,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啊?”
李先生瞪了宝玉一眼,也不做声。
几人来到正厅,往屋里一看,化露天机,别有洞天,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钧窑瓶、郎窑罐、轩窑盖碗,古月轩的果盘,案前摆一木八仙的桌子,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香施芯佩罗垫。
墙上挂的是,唐伯虎的美人,米元章的山水,刘石庵的扇面,铁宝的对子,板桥的竹子,松中堂的一笔“虎”字,正中央是皇上御笔亲自画的锦绣图。
李先生见了那画,眼睛一酸,还未言语,就听身后一声“致远”,几人回头,正是当今圣上立在门口。
何海冲着宝玉打眼色,两人悄悄的溜了出去,留着皇上和李先生在屋里说话。
两人不敢走远,立在院里候着,以防屋里有什么吩咐。
两人都没什么听墙角的胆子,因此站的远远的,就这样,还能隐隐听见屋里面“噼里啪啦”摔杯子摔椅子的声音。
宝玉心里一颤一颤的,这两人是在吵架呢,还是房事太过激烈了?怎得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何海在一旁偷笑道:“这还算好的呢,公子慢慢就习惯了。
”听的宝玉直心疼屋子里面的摆设。
等了三个多时辰,站的宝**都酸了,才见李先生雄纠纠气昂昂的打开门,道:“何海,叫人收拾收拾屋子吧。
”又对宝玉道:“你也进来见见你师娘。
”
宝玉听了心里一乐,敢情真是先生更胜一筹啊。
宝玉进屋,见皇上神色僵硬的坐在太师椅上,敛了敛心神,表情严肃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奉茶道:“弟子贾宝玉见过师母。
”
水晟睿也不恼,只忍不出笑,对李先生道:“致远教出来的徒弟,和你自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