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也下了,翰林院也被按头承认众儒生都等着盼着文曲星归位了,下面就要看钟宛的了。
新帝继位,照例是要开恩科的,一切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就是主考官还没定下来。
摄政王本想自己来,但被钟宛拦下了。
郁赦无法,只能问钟宛的意思,“恩科将至,两位副主考已经拟定的差不多了,正主考呢?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钟宛想了下,点头,“有了。
”
郁赦好奇,“谁?”
钟宛干脆道,“史宏。
”
郁赦登时脸黑如锅底。
钟宛一笑,“怎么了?史宏是两朝帝师的儿子,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在翰林之中也素有名望,如今由他做正主考,不好吗?”
史宏当初几次痛骂钟宛不忠不义,钟宛返京之后又被这个又臭又硬的死脑筋参过受贿,郁赦看他是一百个不痛快,若不是感念史今对钟宛的恩情,郁赦早让他回乡种地了。
郁赦道,“不怕他给你使绊子?”
钟宛摇摇头,“使绊子?就他那个脾气,应该不至于的,不过……”
郁赦蹙眉,“不过什么?”
“随便他,就算是使绊子……”钟宛平静道,“状元还是我的。
”
郁赦怔了下,无可奈何的笑了。
这倒也行,史宏和钟宛不睦的事人尽皆知,来日钟宛折桂,没人再敢置喙一句了。
郁赦定定的看着钟宛,即使在一起许久了,还是禁不住被他这一腔笃定的傲气迷住,郁赦忍不住问道,“中了状元之后呢?”
“之后?”
钟宛想了下,慢慢道,“去给史老太傅磕头,去我爹娘坟前上香,再去父王母妃陵前祭拜。
”
钟家祖坟已修葺好了,前些日子郁赦刚陪钟宛去祭拜过。
钟宛自己没怎么,倒是郁赦,堂堂摄政王,在钟宛爹娘坟前跪了又跪,拜了又拜,之前陪宣瑜祭天也没见他那么端肃有礼。
郁赦又问道,“再然后呢?”
钟宛一笑,“没然后了。
”
“先帝没驾崩那会儿,还想过金榜题名,骑马游街,好好的风光一把,现在么……”钟宛淡然道,“只想告慰亲师,然后将金榜在坟前一烧,就这样吧。
”
郁赦静了片刻,“将来的官职……”
“随便给我个什么都行。
”钟宛想了下忙道,“只是别让我去翰林院做学问,让我干点实事,我不求什么政绩,也不在意升迁的事,能帮得上忙就好。
”
郁赦深深的看着钟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