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说,“不管是医院还是监狱,任何时候都应该有权探望自己的伴侣。
”
陆见川十八条触手同时开始发抖,飞速卷来手机,想要打给李旋,告诉他千万别开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陆见川全身紧绷,只能死死盯着金属大门,绝望地默念着不要开、不要开、不要开――
然后……?k眼睁睁看到指示灯滴的一声变绿,大门缓慢朝两边移动,和方行舟之间最后的屏障正逐渐消失。
一同消失的,还有?k辛辛苦苦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陆见川从地板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张牙舞爪,惊悚丑陋,像低成本恐怖片里合成的怪物,往往是作为最终反派,被抛弃,被厌恶,甚至被杀害,用生命衬托人类英雄的伟大
片刻的安静。
蛋壳中发出虚弱的声音,方砚洲在里面轻轻叫:“爸爸”。
方行舟“嗯”了一声应下,用拇指轻抚蛋壳,接着打开急救箱,镇定地从里面拿出自己提前准备的工具。
局部麻药,手术刀,纱布,缝合线,医用剪刀,酒精……
他脱掉上衣,专业且冷静地给蛋壳消毒,再给要用到的器材和腹部皮肤消毒。
蛋似乎看到了命运线的变动,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一次发出虚弱地叫声,尝试阻止爸爸的动作,却被方行舟轻而易举摁住。
他单手给自己注射局部麻药,等待药物生效,然后拿起手术刀,划开腹部,划得非常深,一直划到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脏。
血色的月光照着这一幕,让涌出的血液看起来像某种有独立思想的生物。
蛋闻到熟悉的香甜气息,发出阵阵细而无力的尖叫。
血腥味在简陋的房间里蔓延,方行舟勾起嘴角,快而狠地将蛋塞进肚子里。
蛋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