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的静音性能很好,开在平坦的大马路上,车厢内安静得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他听着那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平稳呼吸,能够清楚的、自虐般地想象出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陆见川大概很喜欢那颗灰色的泪痣,在眼角咬出一排极淡的牙印,然后再一路往下,从耳廓吻到嘴角,再到高领毛衣以下被遮挡住的地方。
方行舟胆大玩得开,陆见川咬他,肯定会加倍地咬回去,像盖章一样必须要咬出印子来,然后凑到他耳边说些助兴的荤.话,把人哄得红了耳朵为止。
化妆间里z爱这种事情,多半也是方行舟提出来的。
李旋把车窗打开一些,让外面的冷风吹到自己发烫的额头。
“明天演完,你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有些沉沉的,听起来兴致不高。
方行舟靠着车窗,像是没听见他说话,沉默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道:“看病,休假。
”
明明就坐在一臂之遥的地方,李旋却觉得身边的人在离他越来越远,一道前所未有的鸿沟横在了他们之间,还在一刻不停地扩.张。
“挺好,你失眠这个毛病,早该去治治了。
”
方行舟“嗯”了一声,没接话。
李旋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繁华街景。
今晚他的情绪有些危险,甚至在认真地考虑想把身边的人迷晕了关起来,藏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让他除了自己以外谁也见不了摸不到,眼睛里再装不下别的什么人。
但是最后的缰绳还在牵着他。
李旋的手轻轻捏紧,道:“陆见川跟你说了吧?林静那个事。
”
方行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上车之后这么久,终方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前段时间在查我,动静挺大,我猜到了一些,”李旋半垂下眼睛望着自己